kira李

我的意中人(2)

哪天你要是看上了谁家姑娘,记得告诉我我我帮你去上门提亲,若她不应,说你半字不好,我便屠她满门,若她答应,云娇雨怯,我便只杀她一人。“张掌柜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呢?”那人在我桌旁眼前问我,我看着他,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,我向那人说:“我同他喝酒喝死她一家,她一人,喝的肝肠寸断也要她死在我之前,到时候你可不能心疼。”玩笑不会成真,但有些话会一语成谶。张掌柜在二楼坐了小半天小酌了几口,以前的片段像抽丝一般破茧而出,烦得很,仰头又饮几口,想念诗,脑海里全是纵我不往, 子宁不嗣音这般那般,张掌柜扫了扫桌上窗子里刮进来的灰,起了身何必也不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姑娘,河山大好这世间还是有别事可做的。
下了楼,酒楼今日生意依旧,小二的往来招呼声响不停,这家公子那家公子里边请,这姓掌柜那姓掌柜楼上请,这位大人那位大人快上坐,跑腿伙计端着酒来回跑,那些酒飘过来张掌柜便知是何种酒,看那酒上了哪桌边可以小窥那人是何种人,不是说像尊卢沙好夸夸其谈,而是张掌柜有这个本事。这个本事同时算是张掌柜自娱自乐的本事,你要什么酒,你怎么喝,你配什么酒杯,你喝多久,你是什么心性,你是不是行家里手,你是不是懂酒之人,张掌柜那双好看的凤眼一扫便知,知却不说,看透不说破,有时碰到不懂装懂的张掌柜也是忍不住吃吃的笑的,有时碰到醉人也是想对酌分高下的,可唯独张掌柜不理不瞧不看一种人,喝解忧之酒的人,喝到不省人事也好,喝到嚎啕大哭也好,哪怕口吐鲜血性命堪忧也好,张掌柜绝不上前。初来的小伙计不理解,总想着要仗义出手想要疏导心结,到最后多半也是伏案痛哭,这伤心本就会传染,若是顺风顺水又怎么只是个店小二。次数多了,新小二变成老伙计,老伙计告诉新来的小二傻子才去管这些借酒消愁的。别说管了,最好不看。张掌柜还望着饮者们出神,一个小二跑过来说楼上酩酊阁的客人要喝元红酒,元红酒,张掌柜连愣神都没有,噌的往楼上跑,小二一转眼张掌柜都跑到楼上了,“怎么,张掌柜怎么又停下来了,刚跑的比风都快”小儿心里想着。“你来”张掌柜招呼小二过去,小二不敢怠慢也学着张掌柜跑过去。“酩酊阁里是个什么样的人,怎么点的酒你细细的学一遍一字不许错,要是有出入你就收拾行李走。”
“这........”小二犯了昏,飞转了脑子说着“那男子就是张老板你这个岁数不过应是比你年长几岁看着很稳重,穿的不用细瞧必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,腰间那玉佩晶莹剔透,那个白那个润,人长得白的就像那个玉,我招呼的时候怎么还有人这么白净呢,穿的也好,也讲究还给了我几两赏钱,是几两掌柜的不是几文,大手笔肯定是个好人,大好人。”张掌柜脑两边青筋都凸了,压着气压着声:“我问你说什么了?”“呃......就说要喝你们掌柜酿的元红酒,我还跟他说了墙上没挂牌的就是没有,这人不听之说让我来问您要,我这不就下来问您了吗?咱有这酒吗?”“你去回他说这元红酒我们掌柜没有,让他另去寻。”不许多加一字去回他吧,说罢张掌柜就往自己屋里那走,“唉,掌柜的,咱不是有一坛老坛女儿酒吗?没有元红酒那坛不行吗,那位客人肯定能给好多钱的。”去去去,张掌柜不耐烦的挥手,这傻小二在酒楼也有些时日了不知老坛女儿红就是元红酒吗?罢了傻也是福。太聪明有什么好处呢。
我以为只有你知我有一坛老坛女儿红藏了十几年,世人都要尝,我谁也不给喝,只为你斟满杯,只是你不爱喝,也不是不爱喝,怕是是不肯喝吧。张掌柜推门进屋,今天有些乏了,不如睡下吧。
“怎么这女儿红不是给我喝的?来了又不肯给?”好熟悉这声音太熟悉,猛的起身,门上侧倚着的那个人,有光看不清,怎么看不清,不会是那人,若是那人小二怎么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会不说那人的一线天,不会不会,今日酒必然喝的多了。躺下接着睡吧。
“睡吧,那我去等你明日起来我再喝,今日赶了路,也乏了,我也睡下吧”那人应声说“哪里来的登徒浪子,是真不知我张.......”张掌柜气呼呼的起身这人已进到屋里来了,就在那桌子那,看清了,看清了,这人这辈子,几辈子这张脸都记得,太熟悉了,熟悉到久别不见重逢时七尺男儿也知眼泪为何物。
好久不见,杨小王爷,眼小王爷,十年不长此生再遇,老酒十村,踏遍一生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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